哈尔滨路上的许多商店都关门了。为什么这家“高冷”书店能活到今天？

在虹口港和沙泾港形成的一个半岛上，我们隔着石库门典型的兰维里隔着街看着路上的人来来往往，经营着一家小而美丽的书店...如果没有疫情，这样的生活可能是很多学者的梦想。

对于半层书店合作伙伴赵琦来说，这是一个梦想和现实。去年哈尔滨路很多店铺都抵挡不住疫情的冲击，“半层”一度面临关门。幸运的是，他们通过自救顽强地生存了下来。

书店如何自救？它还能走得更远吗？记者敲开这家小书店的门，试图找到一些答案。

交换，不仅仅是以物易物

周五晚上，一场暴雨出乎意料，但并不能阻止人们去约会。在虹口区哈尔滨路129号的半层书店，人与书之间的约会并没有放弃。当记者跟随导航，抬头看到招牌上的“半层书店”四个字时，没有时间看书店的外景，被雨推进了一家散发出温暖气息的商店。

“在这里！”赵琦问候记者坐下来，她也是今晚换书活动的参与者。随着所有报名参加活动的书友的到来，以“以浪漫的名义探索理想的真理”为主题的换书会正式开始。

换书并不少见，还能有什么新鲜的玩法？

看到参与者的疑惑，主持人再次介绍了活动规则:除了一个观察员，另外五个换书人需要轮流介绍自己带来的书，然后进行讨论；然后，观察员和其他换书人根据得票顺序对自己感兴趣的书进行投票，换书人依次选书交换，也就是说换书人的书和演讲质量越高，越能换到自己喜欢的书。

“最后的结果是，每个换书人都可以带走别人的书，实现物易物。”

就像一场小型拍卖会一样，每个人都为推销自己的书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以获得更多的“筹码”。从本尼迪克特·安德森的自传《椰壳碗外的生活》，到法国插画家让-雅克·桑贝的《童年》，从艺术史家吴鸿的《中国画中的“女性空间”，到废墟的故事:中国艺术和视觉文化中的“在场”和“缺席”，再到弗洛姆著名的《爱的艺术》，一本书在所有者的故事中变得生动起来。

换书人轮流介绍自己带来的书

围绕这些书籍的交流和表达，一群陌生人联系在一起。其中有大学生和老师，也有书店店员和合作伙伴。有些人认识很久了，而另一些人是第一次见面。来自上海财经大学的宇飞第一次来参加图书交易会，并以三票的优势换成了图画书《童年》。

换书会结束两个多小时后，宇飞告诉记者，他想参加这样的活动。正如一位参与者所想象的，这是几个王国的旅行者偶然相遇。“他们手袋空空，脚步轻盈，手里拿着自己国家的铭牌，闪闪发光。”。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知识结构、生活经历和阅读偏好。通过这样一次独特的会议，他们不仅交换了书本身，还交换了闪亮的想法。

每周一次的换书活动已经进行到第35期。然而，与半层书店6年的生命历史相比，去年以来举办的换书俱乐部仍然是一件新事物，也是自救手段之一。

“我们是一家非常‘冷’的书店。”赵琦过去认为，“把书放在书架上就是和读者交流。换句话说，最好的交流方式是我选了很多好书，等你来选。”

这是知识分子之间的默契。“半层”作为复旦大学法学硕士与同济大学建筑学博士共同开设的一家门店，在上海文化圈享有盛誉。大多数顾客是大学教师、学生、作家、编辑等。他们同意这家商店的选书能力，总能在这里遇到好书。

书店空间设计错落有致，是同济大学建筑学博士同济大学另一位合作伙伴韩晶的笔迹

疫情爆发前，书店不时举办讲座、展览、产品演示会、签名销售会等文化活动，为读者创造线下聚会的机会。然而，这些活动并不连续。“总的来说，当时我们和读者的粘性不是很强。”。

直到去年1月下旬，“半层”才开始关闭，三个多月后才重新开业。在这个交流变得非常困难的日子里，许多人第一次意识到交流有多有价值。

此时，赵琦也改变了与读者建立更深层次联系的想法，因为“他们都是非常有趣的学者，接近他们，不仅帮助我们更好地为他们服务，而且增加了很多乐趣”。此外，增加沟通意味着给书店带来更多的知名度——这是商业需要。

她和她的团队设计了一个更换俱乐部的活动机制。我认为这项有自己门槛的活动可能不会吸引很多人，129元的参与成本也不便宜。出乎意料的是，它一推出就得到了热烈的回应。在过去的34项活动中，只有一两项因为人们没有聚在一起而被取消，几乎所有其他的书友都参加了，每一场都会有一张新脸。

赵琦印象最深的是一次户外书俱乐部。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半层”组织书友去复兴岛公园春天，一群人坐在草坪上聊天和笑，主题是关于书，书友，无尽的快乐。

后来，一位书友在换书俱乐部微信群发了一段视频。他说，“此时此刻，在复兴岛的道路上”，语气充满了怀念。

创造精神交流空间

除了换书会，会员制度也是疫情期间“半层”推出的新举措。

经过一番考虑，半层团队将阅读和享受卡的价格定为每年229元。购买卡片后，您可以享受书籍、文具和活动的80%折扣，并可以免费参加更换俱乐部或其他活动。这对于习惯于在“半层”购买书籍的人来说仍然具有成本效益，因为这里的书籍大多是进口书籍，而且价格很高。

赵琦告诉记者，现在会员人数已经达到300或400人，其中大部分都在其他地方——这是她在寄书时发现的，有些地址甚至远离新疆和云南。”除了西藏，我们的读者遍布全国各地。我也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我们的？”

利基书店的声誉大多来自口碑，也可能是无意中相遇。“半层”所在的半岛湾时尚文化创意产业园原为上海辛克实验机厂，与附近的1933年老车间等建筑一起见证了城市的百年变化。不远处的北外滩和四川北路商务区熙熙攘攘，但这里仍然保持着相对安静的氛围。三三两两的行人经过，为半层停下来。

何女士就是这样遇到“半层”的。今天下午，她只想进来随意逛逛。没想到“这里的书质量这么高”。过了一会儿，她从站着看书变成了坐在地板上的姿势，打算以后来这里多找书。

创意公园带来的一定人流和租金减免政策为“半层”的生存提供了帮助。书店与核心读者的联系得到了加强，半层的影响力不断扩大，吸引了更多的人成为核心读者。

哈尔滨约会群

从实际效果来看，这些尝试是有益的。即便如此，“半层”危机还没有结束——受疫情影响，去年销量几乎“减半”，至今还没有完全恢复。

“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想过放弃？”赵琦听后笑了:“不止这段时间？这些年开店经常有关门的想法。”

但她仍然相信，“城市里的人们特别需要精神交流空间”，这是半层书店的意义，也是她选择离开金融业和保护商店的原因。

半层书店未来会走向何方？店长王一半开玩笑说：“我的野心是让半层成为百年老店。”

图片摄影：周程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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