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案解法】控制多名未成年女孩从事有偿陪护

宿迁宿豫：一名被告因组织未成年人违反治安管理活动被判处六年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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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雯/漫画

《娱乐场所管理条例》规定，娱乐场所及其从业人员不得提供或者从事以营利为目的的服务。但在实践中，娱乐场所提供有偿陪护的现象屡禁不止，并有向未成年人蔓延的趋势。近日，江苏省宿迁市宿豫区检察院提起公诉的金某组织未成年人对违反治安管理活动进行一审判决。法院以组织未成年人违反治安管理活动罪判处被告金某有期徒刑六年，并处罚金2万元。据了解，本案是江苏省首次以刑法修正案（7）规定的“组织未成年人违反治安管理活动罪”追究刑事责任的案件。

女孩跳楼，如花生坠落

2018年4月25日下午，17岁的梁站在集体宿舍五楼的阳台上，面对金与同生相连的姐妹，尖叫着金的名字，然后坠楼...一朵鲜花的生命倒下了。

梁某来自单亲家庭，生活困境迫使她在高一毕业前辍学。梁某为了补家，到处找工作，却到处碰壁。最后，她选择去KTV碰碰运气。KTV经理金某某很快就注意到了美丽的外表和甜美的声音，梁某被录用了。就这样，梁某在金某某的安排下成了陪侍女，陪KTV的客人唱歌喝酒，并从客人的消费中获得了一定的佣金。为了赚更多的钱，梁必须每天陪客人喝到凌晨，呕吐，呕吐后喝，即使身体不适也不想休息，因为她必须用挣来的钱来照顾生病的母亲和弟弟。

在金某某的KTV里，有七八个像梁某这样大的女孩。由于家庭原因，他们在高中毕业前就出去工作，在金某某高薪的诱惑下成为侍女。

有了这群女孩，金某某每天都有几千元的“佣金”，所以他想牢牢控制这群女孩。一方面，他以坠入爱河的名义与这些女孩保持所谓的“爱”关系。另一方面，他以保险的名义扣留身份证，统一安排住宿，监控她们的一举一动，制定严格的工作制度。一旦有人违反了规定，他将在所有女孩面前用烟头烫伤和电棒恐吓来惩罚她们，以“树立榜样”。这些女孩中的每个人都遭到了金某某的殴打。

2018年4月25日中午，梁因回家几天再次被金殴打。金用掌扇、矿泉水瓶砸、踢、打、骂梁。那天下午，梁选择自杀结束他年轻的生命。

提前介入，准确引导侦查

公安机关最初以强迫劳动罪立案侦查金某某，认为金某某强迫他人以暴力、威胁、限制人身自由的方式劳动。

事发第三天，宿迁市宿豫区检察院提前介入案件。检察官陈福成认为，在KTV从事有偿陪护是《娱乐场所管理条例》禁止的行为，不属于公众理解的劳动范畴。因此，组织未成年人在娱乐场所从事有偿陪护不构成强迫劳动罪。根据刑法规定，组织未成年人进行盗窃、欺诈、抢劫、敲诈勒索等违反治安管理活动的，构成组织未成年人违反治安管理活动罪。因此，检察机关认为，金某在KTV组织未成年人从事有偿陪护，违反了《娱乐场所管理条例》的规定，属于组织未成年人违反治安管理活动的行为，涉嫌组织未成年人违反治安管理活动。因此，检察机关从固定受害人年龄证据、犯罪嫌疑人主观知识、组织控制手段等方面引导公安调查取证。

同年5月26日，公安机关以涉嫌组织未成年人违反治安管理活动罪，提交检察机关批准逮捕。

综合证据认定“情节严重”

据了解，刑法规定，组织未成年人进行盗窃、欺诈、抢劫、敲诈勒索等严重违反治安管理活动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但是，目前还没有司法解释明确认定该罪“情节严重”的标准，江苏省也没有先例可循。为准确提起诉讼，宿豫区检察院邀请区公安、法院讨论金的行为是否构成“严重”，最终认为金两年多，使用暴力控制，安排十多名未成年妇女受害者从事有偿陪护活动，对未成年人身心健康造成严重损害，间接导致受害者梁死亡，造成不良社会影响，其行为持续时间长，控制人数多，造成严重后果，应属于“情节严重”。

今年1月23日，宿豫区检察院对金涉嫌组织未成年人违反公安管理活动提起公诉，适用情节严重，综合考虑金如实承认主要犯罪事实，承认、梁亲属赔偿、理解等法律酌情，建议法院在五至六年零六个月之间量刑，并处罚金。最后，法院采纳了公诉意见，以组织未成年人违反治安管理活动罪判处金某有期徒刑6年，并处罚金2万元。

双向治理，杜绝有偿陪伴

在工作中，宿豫区检察院没有办案，而是针对案件中发现的监督问题，向区公安局发出检察建议，督促公安机关对全区KTV进行处理、检查网吧等娱乐场所，重点查处娱乐场所雇佣、组织未成年人从事有偿服务或者采取其他经营行为，侵犯未成年人的合法权益，为未成年人的健康成长创造良好的社会环境。

公安机关收到检察建议后，立即开展了专项检查活动。辖区内所有KTV停业整顿，部分KTV被取缔，发现王组织未成年人违反治安管理活动。本案以同样的罪名向法院起诉，已被法院判决。案件的成功，打击KTV等娱乐场所雇佣，组织未成年人有偿陪伴犯罪行为发挥了积极的指导作用，警告娱乐场所经营者，让他们意识到组织未成年人从事有偿陪伴是犯罪行为，督促他们在经营过程中严格遵守法律法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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